861後現代化的雛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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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61後現代化的雛形
“我高興的是，電報機能用了，這對金融來說很重要。”田小寶捏著筷子歡快的道：“我要申請二百臺電報機！”
“什麼？那麼多？”田浩嚇得嘴裏的魚肉都不香了。
“錢莊與合作社最需要了，銀行這邊需要得少，只要十五個就行了。”田小寶叭叭叭的拋出來一堆的數據，說的田浩一個頭兩個大：“只要你能通訊研究所那裏要來這些，就去要，我不管啊！”
“行啊，我明天就去要。”田小寶聽了這話竟然信心十足的樣子。
“這麼有底氣？”田浩都驚訝了。
“當然有地氣，我是財政部長，那幫子做研究的，就像是個無底洞，吞金獸！”田小寶捏緊筷子，憤憤不平的道：“好不容易有了點成果，要是跟我給的錢財價值不成正比，我就砍掉他們的項目，不給他們撥研究經費，叫他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！”
田浩一扶額頭：“我忘了，你管著朝廷的財政呢！”
田小寶現在可牛掰啦，他是管了國庫的人，整個天下的財政都在他的手裏捏著。
研究最燒經費，別看清風明月胡黑子他們在旁人面前，鼻孔朝天，連田浩都只是跟他們興趣相投，是當半個同好看待的，而不是當個皇帝，他們可以跟田浩因為一個問題而爭論不休，激動的時候，甚至會拍桌子摔凳子。
但是他們對田小寶絕對不敢大聲吆喝。
說話都非常的和藹客氣，偶爾還會給田小寶送點好吃的，對田小寶那是疼愛有加。
說句不好聽的，田小寶要是跟田浩同時掉水裏，他們肯定先救田小寶，其次才是身為皇帝的田浩。
“當然，現在任涯的零花錢，也是我在給他。”田小寶可得意了。
王破忍不住問了任涯一句：“你零花錢？一個月有二兩銀子沒？”
“我每天都有一兩銀子的零花錢！”任涯挺起了胸膛，特別自豪的樣子：“我家都是小寶管的，他可聰明了，有財運福運的寶貝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田浩撇嘴，比起田小寶能管著任涯，他是被王破管著的那個。
“長生哥哥，我跟你說啊，幸好五管錢，任涯出門去辦差，在直隸那裏差點被人賴上，啊哈哈哈……！”不知道是什麼事情，田小寶笑的可開心了。
“什麼有趣的事情？”田浩來了興趣。
“我跟你說啊，任涯去直隸那裏辦事情，在那裏遇到了一個賣身葬父的，你知道的，那就是擺明了要給人做妾的女子，又舍不得介紹費，就在大街上躺著死人咧，福利署的人去幫忙，那孝女振振有詞的說，要憑借一己之力，給自己的父親下葬，要一百兩銀子呢，而且還擋著那麼多百姓的面，求到了任涯的面前，你猜，任涯怎麼說的？”田小寶的眼睛亮晶晶，充滿了笑意。
“怎麼說？”田浩更好奇了。
“對啊，我也想知道，你怎麼說的啊？”王破都來興趣了。
“我掏出來荷包，倒出來二兩銀子，跟那個孝女說，小姐，不是本侯不幫忙，而是本侯身上只有家裏愛人給的二兩銀子零花錢，要不是因為出差來直隸，每天的零花錢就只有一兩銀子而已，實在是買不起小姐。”任涯滿臉無奈的道：“愛莫能助，請另找他人吧，然後我就帶著人，騎馬走了呀！”
“啊？”田浩瞪大了眼睛。
王破難得哈哈大笑的出聲。
田小寶笑彎了大眼睛：“男人就不能有錢，不然他該變壞了。”
“厲害！”田浩還真是佩服田小寶。
“一般一般。”田小寶開心了，就給任涯夾了一大塊香椿炒蛋：“吃飯。”
田浩看任涯老實的吃飯，覺得還真是，鹵水點豆腐，一物降一物。
田小寶是真的喜歡電報機，所以他第二天，真的去了通訊研究所，在那裏待了半天，又請那裏所有人吃了一頓大餐，出來的時候，整個研究所的人都喜氣洋洋的。
然後田浩就知道，田小寶成功了。
“真的要到了那麼多電報機？”田浩都不信啦。
“真的，不過他們說，暫時沒有生産那麼多，而且發報員需要培訓，分為軍用和民用，以及公用三個類型，田小寶要的是公用類型的，密碼本是統一且明碼的那種，好辦許多，只需要流水線生産出來電報機就行了，個頭雖然已經減了一些，但效果依然在，還有你說的那個電話，也研究出來了，今年就能裝上，拉電話線，還有發電機，也已經有了一些發展。”
“不錯不錯！”田浩美滋滋，這已經有了一些，後現代化的雛形。
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。
王破見他美滋滋的小樣兒，覺得稀罕極了，把人拉過來親了一口：“等我們拉上了電線，就能將大興城，變成不夜之城，我見過電燈了，真的很亮，比蠟燭亮多了。”
“將來啊，全天下都通上電，樓上樓下，電燈電話，走多遠，都有電報機聯絡。”田浩摟著他的脖子，用特別肯定的語氣跟他說：“那個時候啊，還會有電視機，電腦，網絡……。”
田浩說了很多，但都是王破聽不懂的東西。
但是王破知道，他說的都是將來能實現、且必須實現的東西。
“既然是要通電，那電話線和電線，不如一起拉？還不用費事了。”王破跟他商量：“這個歸通訊部管吧？還是歸建設部？”
“單例一個部門，叫國電部，專門管電。”田浩道：“還有通訊研究所，掛在研究院名下。”
“電，要單獨一個部門？”王破皺眉了：“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啊？”
“不，相信我啊，將來的國電部，可是個下金蛋的母雞。”田浩太知道，電的重要性啦。
然後田浩就叫了建設部、研究部幾個部長開起了大會。
而王破已經在軍中開始尋找適合的電報員。
與此同時，孔師這個教育部長，已經開始主持會試了。
田浩跟人開了好幾天的會，暈頭漲腦的出來，就被他老人家給堵著了：“要會試了，題目呢？”
“啊？”田浩蔫頭耷拉腦，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：“您定吧，我就不參與了。”
“說的什麼話？這是會試！朝廷的掄才大典。”孔師氣的胡子都吹起來了。
“孔師啊，您看看學生，都累成了狗，腦子都轉木了呀。”田浩哭唧唧的拉著孔師的胳膊訴苦：“黑眼袋都有了，孔師~~。”
“少跟老夫打哈哈，你是皇帝，會試題目必須你出。”孔師扒拉他扯著自己胳膊的手：“不過你上次那個就挺好，務實而不清談，不錯，照著那個來，去吧去吧，老臣相信陛下。”
他叫田浩“陛下”的機會不多。
一旦這麼叫了，就是“公事公辦”的意思。
“行吧。”田浩知道自己撒嬌耍無賴不行了，于是憤恨的跟著孔師回了家，在人家府邸裏混了一頓好吃的才心滿意足，肚兒滾圓的回了平王府，然後休息了一天，第三天他就將考試的題目出來了，跟上次的題目差不多，要求白話居多，不要太多的之乎者也。
同時成立了國電部，新成立的，且朝中人沒幾個知道，這個部門做什麼的？
成立之後第一件事情，就是跟建設部的人商量怎麼立桿子。
“這又不是土匪強盜，還要標新立異？”
“不是標新立異，是立通信桿，架設電話線和電線。”對方解釋了一下。
倒是建設部那邊，有聽沒有懂：“什麼意思？”
最後他們讓對方體驗了一下，什麼是電話，什麼是電燈，建設部的人才在如夢似幻了半天，反應過來：“架設，必須架設！”
兩個部門鬧到了田浩的面前，田浩直接叫建設部用鋼筋水泥澆築桿子，這樣第一是能澆築的很好，避免外部漏電起火，第二是可以防止被人偷竊。
第三是不用木頭的，還能環保一下。
水泥鋼筋的桿子還能用好多年，他記得前世最開始就是木頭的電線桿，結果失火頻率非常高，還有偷竊的，後來才換成鋼筋水泥的，最後幹脆架了高壓電纜，弄成了鐵塔樣子。
嗯，對，還得預留下高壓電纜的空間……。
田浩忙忙碌碌的時候，覺得時間過得很快，會試考過了，又是一大堆的狀元們新鮮出爐，光是游街，就熱鬧了半個來月。
王破跟他一起吃晚飯的時候，還納悶呢：“以前三年一次，那幫太太奶奶們都跟過大年似的，這回一口氣半個月的游街，她們還熱情高漲，就沒看膩味嗎？”
“你看膩味了？”田浩忍不住笑著問他。
“不是，就是每天在禦街那邊，烏泱泱的都是人，女子居多，煩！”王破難得有煩的時候：“每次路過都能聽到動靜。”
“哎呀，難得有個娛樂項目，大家都湊個熱鬧嘛，遠征軍那邊要出發了，成親的有多少？”田浩轉移了話題。
“好多，還有成親了懷孕了的。”王破給他夾菜：“不過這次老兵就是去帶帶路，帶帶新人，然後就回來了，他們在那邊好幾年，發財了也就收心了，還有的人打算帶著妻子過去，估計是在那邊落地生根了，畢竟這邊沒有幾個人是有牽掛的。”
“他們樂意去那邊嗎？”田浩真沒想到，遠征軍回來娶了媳婦兒，就把家都搬去那邊了。
“他們回來就是為了娶媳婦兒的，有的是連岳家也一并帶走。”王破知道遠征軍的情況：“這樣也好，在這裏他們只是普通人，在那邊他們都是大地主，大財主。去了那邊天然就是盟友，生活上更是能相互幫助，將來有了下一代，還能彼此結為親家。”
“你這想的也太長遠了！”田浩聽到最後都笑出聲了。
“不是我想的長遠，是那幫家夥就是這麼打算的，好多個人，剛娶了媳婦兒，孩子還沒影呢，就想著做親家了，被媳婦兒反對，說將來孩子可以自由戀愛，可不興娃娃親。”王破也笑了：“倒是法蘭西那邊，沈家大小姐跟臨沂長公主去信，她懷孕了，不知道男女，但已經想跟臨沂長公主做親家了，臨沂長公主拒絕了她的提議，理由也是孩子們都小呢，將來長大了，再說吧！”
“孩子都沒出生，就用婚事做筏子，什麼人啊？”田浩很反感這樣的事情。
“我聽人說，那邊只要聯姻，哪怕是幾歲的孩子，也可以跟人結婚，要的是那個關系，不是實質性的婚姻，聽說還有離婚的呢。”王破倒是知道點那邊的聯姻情況，跟他們這邊門當戶對的關系差不多，只是很不講究，年紀不匹配也要聯姻，跟童養媳、童養夫似的，就是沒那麼苦而已，生活很富裕，但感情就很難讓人接受了。
“她們在那邊，就是天然的盟友，沒必要聯姻，那太刻意了，反而不美。”田浩覺得吧，沈家大小姐的做法，有點多此一舉，這不是擺明了搶班奪權的意思嗎？
“讓她們自己去折騰吧，巴掌大的一塊地方，也不知道鬥個什麼勁兒，不過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處，就當她們在後院鬥法。”王破的習慣，就是看地盤大小。
在他看來，法蘭西那邊地方不大，卻諸國林立，也不比南洋那星羅棋布的海島強多少，折騰翻了天，也就那麼點人鬧騰。
“行吧。”田浩跟他吃飯還說了電話的事情。
幾日之後，電線桿先在內城鋪設，線也是在內城拉了起來。
那邊加緊生産電話，只是最簡單的那種，但也足夠讓人新奇的了，尤其是第一通電話，是王破在軍部，打給田浩的，電話通了後，王破第一句話就是：“下班一起回家。”
田浩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浪漫多了：“我們去喝點酒，慶祝一下吧！”
王破在電話裏一點都不浪漫：“少來，喝多了你又該開個人演唱會了。”
把大家夥兒笑壞了好麼，不過能通話了是好事，田浩還特意優先給老太太的松鶴堂裏裝了電話的，他打過去，半天沒聽見動靜：“喂喂喂？姥姥？是你嗎？聽見我說話了嗎？我是長生呀？”
“姥姥？”田浩沒聽見裏頭人說話，還以為電話壞了呢。
“喂？長生啊？”是老太太的聲音，就是有點顫音。
作者閑話： 江湖有話要說：東北大暴雪，淩晨就有清潔工人在清理路面的積雪啦，動靜很大，很難睡懶覺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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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高興的是，電報機能用了，這對金融來說很重要。”田小寶捏著筷子歡快的道：“我要申請二百臺電報機！”
“什麼？那麼多？”田浩嚇得嘴裏的魚肉都不香了。
“錢莊與合作社最需要了，銀行這邊需要得少，只要十五個就行了。”田小寶叭叭叭的拋出來一堆的數據，說的田浩一個頭兩個大：“只要你能通訊研究所那裏要來這些，就去要，我不管啊！”
“行啊，我明天就去要。”田小寶聽了這話竟然信心十足的樣子。
“這麼有底氣？”田浩都驚訝了。
“當然有地氣，我是財政部長，那幫子做研究的，就像是個無底洞，吞金獸！”田小寶捏緊筷子，憤憤不平的道：“好不容易有了點成果，要是跟我給的錢財價值不成正比，我就砍掉他們的項目，不給他們撥研究經費，叫他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！”
田浩一扶額頭：“我忘了，你管著朝廷的財政呢！”
田小寶現在可牛掰啦，他是管了國庫的人，整個天下的財政都在他的手裏捏著。
研究最燒經費，別看清風明月胡黑子他們在旁人面前，鼻孔朝天，連田浩都只是跟他們興趣相投，是當半個同好看待的，而不是當個皇帝，他們可以跟田浩因為一個問題而爭論不休，激動的時候，甚至會拍桌子摔凳子。
但是他們對田小寶絕對不敢大聲吆喝。
說話都非常的和藹客氣，偶爾還會給田小寶送點好吃的，對田小寶那是疼愛有加。
說句不好聽的，田小寶要是跟田浩同時掉水裏，他們肯定先救田小寶，其次才是身為皇帝的田浩。
“當然，現在任涯的零花錢，也是我在給他。”田小寶可得意了。
王破忍不住問了任涯一句：“你零花錢？一個月有二兩銀子沒？”
“我每天都有一兩銀子的零花錢！”任涯挺起了胸膛，特別自豪的樣子：“我家都是小寶管的，他可聰明了，有財運福運的寶貝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田浩撇嘴，比起田小寶能管著任涯，他是被王破管著的那個。
“長生哥哥，我跟你說啊，幸好五管錢，任涯出門去辦差，在直隸那裏差點被人賴上，啊哈哈哈……！”不知道是什麼事情，田小寶笑的可開心了。
“什麼有趣的事情？”田浩來了興趣。
“我跟你說啊，任涯去直隸那裏辦事情，在那裏遇到了一個賣身葬父的，你知道的，那就是擺明了要給人做妾的女子，又舍不得介紹費，就在大街上躺著死人咧，福利署的人去幫忙，那孝女振振有詞的說，要憑借一己之力，給自己的父親下葬，要一百兩銀子呢，而且還擋著那麼多百姓的面，求到了任涯的面前，你猜，任涯怎麼說的？”田小寶的眼睛亮晶晶，充滿了笑意。
“怎麼說？”田浩更好奇了。
“對啊，我也想知道，你怎麼說的啊？”王破都來興趣了。
“我掏出來荷包，倒出來二兩銀子，跟那個孝女說，小姐，不是本侯不幫忙，而是本侯身上只有家裏愛人給的二兩銀子零花錢，要不是因為出差來直隸，每天的零花錢就只有一兩銀子而已，實在是買不起小姐。”任涯滿臉無奈的道：“愛莫能助，請另找他人吧，然後我就帶著人，騎馬走了呀！”
“啊？”田浩瞪大了眼睛。
王破難得哈哈大笑的出聲。
田小寶笑彎了大眼睛：“男人就不能有錢，不然他該變壞了。”
“厲害！”田浩還真是佩服田小寶。
“一般一般。”田小寶開心了，就給任涯夾了一大塊香椿炒蛋：“吃飯。”
田浩看任涯老實的吃飯，覺得還真是，鹵水點豆腐，一物降一物。
田小寶是真的喜歡電報機，所以他第二天，真的去了通訊研究所，在那裏待了半天，又請那裏所有人吃了一頓大餐，出來的時候，整個研究所的人都喜氣洋洋的。
然後田浩就知道，田小寶成功了。
“真的要到了那麼多電報機？”田浩都不信啦。
“真的，不過他們說，暫時沒有生産那麼多，而且發報員需要培訓，分為軍用和民用，以及公用三個類型，田小寶要的是公用類型的，密碼本是統一且明碼的那種，好辦許多，只需要流水線生産出來電報機就行了，個頭雖然已經減了一些，但效果依然在，還有你說的那個電話，也研究出來了，今年就能裝上，拉電話線，還有發電機，也已經有了一些發展。”
“不錯不錯！”田浩美滋滋，這已經有了一些，後現代化的雛形。
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。
王破見他美滋滋的小樣兒，覺得稀罕極了，把人拉過來親了一口：“等我們拉上了電線，就能將大興城，變成不夜之城，我見過電燈了，真的很亮，比蠟燭亮多了。”
“將來啊，全天下都通上電，樓上樓下，電燈電話，走多遠，都有電報機聯絡。”田浩摟著他的脖子，用特別肯定的語氣跟他說：“那個時候啊，還會有電視機，電腦，網絡……。”
田浩說了很多，但都是王破聽不懂的東西。
但是王破知道，他說的都是將來能實現、且必須實現的東西。
“既然是要通電，那電話線和電線，不如一起拉？還不用費事了。”王破跟他商量：“這個歸通訊部管吧？還是歸建設部？”
“單例一個部門，叫國電部，專門管電。”田浩道：“還有通訊研究所，掛在研究院名下。”
“電，要單獨一個部門？”王破皺眉了：“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啊？”
“不，相信我啊，將來的國電部，可是個下金蛋的母雞。”田浩太知道，電的重要性啦。
然後田浩就叫了建設部、研究部幾個部長開起了大會。
而王破已經在軍中開始尋找適合的電報員。
與此同時，孔師這個教育部長，已經開始主持會試了。
田浩跟人開了好幾天的會，暈頭漲腦的出來，就被他老人家給堵著了：“要會試了，題目呢？”
“啊？”田浩蔫頭耷拉腦，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：“您定吧，我就不參與了。”
“說的什麼話？這是會試！朝廷的掄才大典。”孔師氣的胡子都吹起來了。
“孔師啊，您看看學生，都累成了狗，腦子都轉木了呀。”田浩哭唧唧的拉著孔師的胳膊訴苦：“黑眼袋都有了，孔師~~。”
“少跟老夫打哈哈，你是皇帝，會試題目必須你出。”孔師扒拉他扯著自己胳膊的手：“不過你上次那個就挺好，務實而不清談，不錯，照著那個來，去吧去吧，老臣相信陛下。”
他叫田浩“陛下”的機會不多。
一旦這麼叫了，就是“公事公辦”的意思。
“行吧。”田浩知道自己撒嬌耍無賴不行了，于是憤恨的跟著孔師回了家，在人家府邸裏混了一頓好吃的才心滿意足，肚兒滾圓的回了平王府，然後休息了一天，第三天他就將考試的題目出來了，跟上次的題目差不多，要求白話居多，不要太多的之乎者也。
同時成立了國電部，新成立的，且朝中人沒幾個知道，這個部門做什麼的？
成立之後第一件事情，就是跟建設部的人商量怎麼立桿子。
“這又不是土匪強盜，還要標新立異？”
“不是標新立異，是立通信桿，架設電話線和電線。”對方解釋了一下。
倒是建設部那邊，有聽沒有懂：“什麼意思？”
最後他們讓對方體驗了一下，什麼是電話，什麼是電燈，建設部的人才在如夢似幻了半天，反應過來：“架設，必須架設！”
兩個部門鬧到了田浩的面前，田浩直接叫建設部用鋼筋水泥澆築桿子，這樣第一是能澆築的很好，避免外部漏電起火，第二是可以防止被人偷竊。
第三是不用木頭的，還能環保一下。
水泥鋼筋的桿子還能用好多年，他記得前世最開始就是木頭的電線桿，結果失火頻率非常高，還有偷竊的，後來才換成鋼筋水泥的，最後幹脆架了高壓電纜，弄成了鐵塔樣子。
嗯，對，還得預留下高壓電纜的空間……。
田浩忙忙碌碌的時候，覺得時間過得很快，會試考過了，又是一大堆的狀元們新鮮出爐，光是游街，就熱鬧了半個來月。
王破跟他一起吃晚飯的時候，還納悶呢：“以前三年一次，那幫太太奶奶們都跟過大年似的，這回一口氣半個月的游街，她們還熱情高漲，就沒看膩味嗎？”
“你看膩味了？”田浩忍不住笑著問他。
“不是，就是每天在禦街那邊，烏泱泱的都是人，女子居多，煩！”王破難得有煩的時候：“每次路過都能聽到動靜。”
“哎呀，難得有個娛樂項目，大家都湊個熱鬧嘛，遠征軍那邊要出發了，成親的有多少？”田浩轉移了話題。
“好多，還有成親了懷孕了的。”王破給他夾菜：“不過這次老兵就是去帶帶路，帶帶新人，然後就回來了，他們在那邊好幾年，發財了也就收心了，還有的人打算帶著妻子過去，估計是在那邊落地生根了，畢竟這邊沒有幾個人是有牽掛的。”
“他們樂意去那邊嗎？”田浩真沒想到，遠征軍回來娶了媳婦兒，就把家都搬去那邊了。
“他們回來就是為了娶媳婦兒的，有的是連岳家也一并帶走。”王破知道遠征軍的情況：“這樣也好，在這裏他們只是普通人，在那邊他們都是大地主，大財主。去了那邊天然就是盟友，生活上更是能相互幫助，將來有了下一代，還能彼此結為親家。”
“你這想的也太長遠了！”田浩聽到最後都笑出聲了。
“不是我想的長遠，是那幫家夥就是這麼打算的，好多個人，剛娶了媳婦兒，孩子還沒影呢，就想著做親家了，被媳婦兒反對，說將來孩子可以自由戀愛，可不興娃娃親。”王破也笑了：“倒是法蘭西那邊，沈家大小姐跟臨沂長公主去信，她懷孕了，不知道男女，但已經想跟臨沂長公主做親家了，臨沂長公主拒絕了她的提議，理由也是孩子們都小呢，將來長大了，再說吧！”
“孩子都沒出生，就用婚事做筏子，什麼人啊？”田浩很反感這樣的事情。
“我聽人說，那邊只要聯姻，哪怕是幾歲的孩子，也可以跟人結婚，要的是那個關系，不是實質性的婚姻，聽說還有離婚的呢。”王破倒是知道點那邊的聯姻情況，跟他們這邊門當戶對的關系差不多，只是很不講究，年紀不匹配也要聯姻，跟童養媳、童養夫似的，就是沒那麼苦而已，生活很富裕，但感情就很難讓人接受了。
“她們在那邊，就是天然的盟友，沒必要聯姻，那太刻意了，反而不美。”田浩覺得吧，沈家大小姐的做法，有點多此一舉，這不是擺明了搶班奪權的意思嗎？
“讓她們自己去折騰吧，巴掌大的一塊地方，也不知道鬥個什麼勁兒，不過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處，就當她們在後院鬥法。”王破的習慣，就是看地盤大小。
在他看來，法蘭西那邊地方不大，卻諸國林立，也不比南洋那星羅棋布的海島強多少，折騰翻了天，也就那麼點人鬧騰。
“行吧。”田浩跟他吃飯還說了電話的事情。
幾日之後，電線桿先在內城鋪設，線也是在內城拉了起來。
那邊加緊生産電話，只是最簡單的那種，但也足夠讓人新奇的了，尤其是第一通電話，是王破在軍部，打給田浩的，電話通了後，王破第一句話就是：“下班一起回家。”
田浩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浪漫多了：“我們去喝點酒，慶祝一下吧！”
王破在電話裏一點都不浪漫：“少來，喝多了你又該開個人演唱會了。”
把大家夥兒笑壞了好麼，不過能通話了是好事，田浩還特意優先給老太太的松鶴堂裏裝了電話的，他打過去，半天沒聽見動靜：“喂喂喂？姥姥？是你嗎？聽見我說話了嗎？我是長生呀？”
“姥姥？”田浩沒聽見裏頭人說話，還以為電話壞了呢。
“喂？長生啊？”是老太太的聲音，就是有點顫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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